朱自清的《春》是一篇什么散文?
《春》是一篇描写自然风光的出色散文,《春》的感情基调轻松愉快、充满活力。《春》大概写于1932年下半年或1933年初。1932年8月,朱自清漫游欧洲回国不久, 便与陈竹隐女士结为美满夫妻,并于同年9月出任清华大学中国文学系主任;1933年4月,又喜得贵子。朱自清生活中的顺境与幸事,不能不对《春》的抒情格调产生影响。作者乐观感情的倾注,使得作品情景交融、诗情与画意结合。再从语言方面看,《春》的语言简朴、活泼、口语化。如写草,“园子里,田野里,瞧去,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”;写花,“你不让我,我不让你,都开满了花赶趟儿”。这些语言都是从生活中提炼出来的,生动活泼,节奏明快,语短意丰,表现力强。作者为了更好地描写春天,还采用比喻、拟人等多种修辞方法,使春天形象化、人格化。前面引用的文章的结尾部分,便是这方面最好的例证。朱自清不愧是语言大师,他用文笔把短暂的春天从自然界拉回到书面上,使其四季常驻,随时可睹。
朱自清的散文《春》写得好,好在哪?
从语文的角度来说,我觉得《春》写得好,主要是作者通过精心构思,让文章的结构与语言都显得精美细致。
首先从结构上来说,《春》的一开头,表现对春天热烈的盼望,而接下来就是“东风来了”,为什么以“东风”作为春天的象征。就是因为东风是温暖温和的,此时冬寒未尽,第一个打破冰雪封锁的就是东风。也正是因为东风来了,“山朗润起来了,水涨起来了,太阳的脸红起来了”,三个“起来”表现了一个过程,一个改变,此刻改变正开始发生。也正因为余寒未尽,因此小草是“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”,在人们不知不觉间迫不及待地冲破了阻碍出现,然后就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。而人们也被活力感染,从“坐着、躺着”到“打两个滚,踢几脚球,赛几趟跑,捉几回迷藏”,由静而动,表现出昂扬的生命力。接下来,这种生命力体现在花上,“都开满了花赶趟儿”,花越来越繁盛,以至于人们已经想到它已经走向成熟的顶峰。而且不仅树上开满了花,野花也“遍地是”,花是无处不在的。花越来越繁盛,春天的气息也在春风中“酝酿”,越来越浓烈。并且鸟儿“清脆”的喉咙、牧童“嘹亮”的短笛,表现出欢快跃动的节奏,也随着春风播撒到四方。春雨“像牛毛、像花针、像细丝”,不仅细密,而且晶亮,特别是“细丝”这一比喻,表现出雨的柔软,就如同前文那“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”的春风一样温和,滋润着正在生长着的一切。在春雨的滋润下,“绿得发亮”“青得逼你的眼”的树叶小草上迸发出活力来。人们“撑起伞慢慢走着”,“披着蓑、戴着笠的”农夫在工作,这份活力也让他们感动,静静地劳作,去创造新的生活。而此时无论“城里乡下”,人们也争先恐后地出来,但不再是如上文一样去玩,而是创造新的未来。作者以三个比喻为结,而把“有铁一股的胳膊和腰脚”的青年放在最后,就是告诉我们春天要带领着人们去拼搏、去开创一个崭新的、美丽的世界,此刻大家正跟着春天“上前去”。这里也呼应了开头的盼望,人们不仅仅盼望春天的美丽繁盛,更是在盼望着一个美好的未来!
由此可见,作者虽然写了六幅画面,但这六幅画面的内容都是相互呼应,共同构成了春天美丽的画卷。并且,他以东风开头,春草图中的“风轻悄悄的”,春花图中草丛中的野花“还眨呀眨的”,春雨图中雨丝“密密地斜织着”,迎春图中飞舞的风筝,都在或明或暗地描写春风,更是把文章联成了一体。作者的匠心独运,就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至于精美的语言,这个各个材料都分析得很详细,我就简单地举有关修辞手法的运用的例子。作者巧妙使用比喻、拟人、夸张等修辞手法,不仅写出景物的特点,并且也可以与前后文相呼应。前面提到的有关春雨的例子,“像牛毛、像花针、像细丝”,不仅写出了春雨细、密、亮、柔的特点,其晶亮就让“树叶子却绿得发亮,小草儿也青得逼你的眼”,而其柔软不仅与上文把春风比喻成母亲的手相呼应,同样也与下文那个“安静而和平的夜”呼应,表现出一种温柔的氛围。
关于四季的散文。要写四个季节。要是名家名篇?
一、春天的散文
春――朱自清
盼望着,盼望着,东风来了,春天的脚步近了。
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,欣欣然张开了眼。山朗润起来了,水涨起来了,太阳的脸红起来了。
小草偷偷地从土地里钻出来,嫩嫩的,绿绿的。园子里,田野里,瞧去,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。坐着,躺着,打两个滚,踢几脚球,赛几趟跑,捉几回迷藏。风轻悄悄的,草软绵绵的。
桃树,杏树,梨树,你不让我,我不让你,都开满了花赶趟儿。红的像火,粉的像霞,白的像雪。花里带着甜味;闭了眼,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,杏儿,梨儿。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的闹着,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。野花遍地是:杂样儿,有名字的,没名字的,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,还眨呀眨的。
“吹面不寒杨柳风”,不错的,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,风里带着些新翻的泥土的气息,混着青草味儿,还有各种花的香,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。鸟儿将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,高兴起来了,呼朋引伴的卖弄清脆的歌喉,唱出婉转的曲子,跟清风流水应和着。牛背上牧童的短笛,这时候也成天嘹亮的响着。
雨是最寻常的,一下就是三两天。可别恼。看,像牛毛,像花针,像细丝,密密地斜织着,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。树叶却绿得发亮,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。傍晚时候,上灯了,一点点黄晕的光,烘托出一片安静而和平的夜。在乡下,小路上,石桥边,有撑着伞慢慢走着的人,地里还有工作的农民,披着蓑戴着笠。他们的房屋稀稀疏疏的,在雨里静默着。
天上的风筝渐渐多了,地上的孩子也多了。城里乡下,家家户户,老老小小,也赶趟似的,一个个都出来了。舒活舒活筋骨,抖擞抖擞精神,各做各的一份事儿去。“一年之计在于春”,刚起头儿,有的是功夫,有的是希望。
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,从头到脚都是新的,它生长着。
春天像小姑娘,花枝招展的,笑着走着。
春天像健壮的青年,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,领着我们向前去。
二、夏天的散文
夏感――梁衡
充满整个夏天的是一个紧张、热烈、急促的旋律。
好象炉子上的一锅泠水在逐渐泛泡、冒气而终于沸腾一样。山坡上的芊芊细草渐渐滋成一片密密的厚发,林带上的淡淡绿烟也凝成了一堵黛色的长墙。轻飞慢舞的 蜂蝶不见了,却换来烦人蝉儿,潜在树叶间一声声的长鸣。火红的太阳烘烤着金黄的大地,麦浪翻滚着,扑打着远处的山,天上的云,扑打着公路上的汽车,像海浪 涌着一艘艘的船。金色主宰了世界上的一切,热风浮动着,飘过田野,吹送着已熟透了的麦香。那春天的灵秀之气经过半年的积蓄,这时已酿成一种磅礴之势,在田 野上滚动,在天地间升腾。夏天到了。
夏天的色彩是是金黄的。按绘画的观点,这大约有其中的道理。春之色为冷的绿,如碧波,如嫩竹,贮满希望之 情;秋之色为热的赤,如夕阳,如红叶,标志着事物的终极。夏正当春华秋实之间,自然应了这中性的花色――收获之已有而希望还未尽,正是一个承前启后,生命 交替的旺季。
你看,麦子刚刚割过,田间那挑着七八片绿叶的棉苗,那朝天举喇叭筒的高粱、玉米,那在地上匍匐前进的瓜秧,无不迸发出旺盛的活力。这时她们已不是在春风微雨中细滋慢长,而是在暑气的蒸腾下,蓬蓬勃发,向秋的终点作着最后的冲刺。
夏天的旋律是紧张的,人们的每一根神经都被绷紧。你看田间那些挥镰的农民,弯着腰,流着汗,只是想着快割,快割;麦子上场了,又想着快打,快打。他们早 起晚睡已够苦了,半夜醒来还要听听窗纸,可是起了风;看看窗外,天空可是遮上了云。麦子打完了,该松一口气了,又得赶快去给秋苗追肥浇水。“田家少闲月, 五月人倍忙”,他们的肩上挑着夏秋两季。
遗憾的是,历代文人不知写了多少春花秋月,却极少有夏的影子。大概春日溶溶,秋波澹澹,而夏呢,总是浸在苦涩的汗水里。有闲情逸致的人,自然不喜欢这种紧张的旋律。我却想大声赞美这个春与秋之间的金黄的夏季。
三、秋天的散文
故都的秋――郁达夫
秋天,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,总是好的;可是啊,北国的秋,却特别地来得清,来得静,来得悲凉。我的不远千里,要从杭州赶上青岛,更要从青岛赶上北平来的理由,也不过想饱尝一尝这“秋”,这故都的秋味。
江南,秋当然也是有的,但草木凋得慢,空气来得润,天的颜色显得淡,并且又时常多雨而少风;一个人夹在苏州上海杭州,或厦门香港广州的市民中间,混混沌沌地过去,只能感到一点点清凉,秋的味,秋的色,秋的意境与姿态,总看不饱,尝不透,赏玩不到十足。
秋并不是名花,也并不是美酒,那一种半开、半醉的状态,在领略秋的过程上,是不合适的。
北国的槐树,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。像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,早晨起来,会铺得满地。脚踏上去,声音也没有,气味也没有,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。
扫街的在树影下一阵扫后,灰土上留下来的一条条扫帚的丝纹,看起来既觉得细腻,又觉得清闲,潜意识下并且还觉得有点儿落寞,古人所说的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,大约也就在这些深沉的地方。
秋蝉的衰弱的残声,更是北国的特产,因为北平处处全长着树,屋子又低,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,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。在南方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听得到的。这秋蝉的嘶叫,在北方可和蟋蟀耗子一样,简直像是家家户户都养在家里的家虫。
还有秋雨哩,北方的秋雨,也似乎比南方的下得奇,下得有味,下得更像样。
四、冬天的散文
雪――鲁迅
暖国的雨,向来没有变过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。博识的人们觉得他单调,他自己也以为不幸否耶?江南的雪,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;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,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。雪野中有血红的宝珠山茶,白中隐青的单瓣梅花,深黄的磬口的蜡梅花;雪下面还有冷绿的杂草。蝴蝶确乎没有;蜜蜂是否来采山茶花和梅花的蜜,我可记不真切了。但我的眼前仿佛看见冬花开在雪野中,有许多蜜蜂们忙碌地飞着,也听得他们嗡嗡地闹着。孩子们呵着冻得通红,象紫芽姜一般的小手,七八个一齐来塑雪罗汉。因为不成功,谁的父亲也来帮忙了。罗汉就塑得比孩子们高得多,虽然不过是上小下大的一堆,终于分不清是壶卢还是罗汉,然而很洁白,很明艳,以自身的滋润相粘结,整个地闪闪地生光。孩子们用龙眼核给他做眼珠,又从谁的母亲的脂粉奁中偷得胭脂来涂在嘴唇上。这回确是一个大阿罗汉了。他也就目光灼灼地嘴唇通红地坐在雪地里。
第二天还有几个孩子来访问他;对了他拍手,点头,嘻笑。但他终于独自坐着了。晴天又来消释他的皮肤,寒夜又使他结一层冰,化作不透明的水晶模样,连续的晴天又使他成为不知道算什么,而嘴上的胭脂也褪尽了。但是,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,却永远如粉,如沙,他们决不粘连,撒在屋上,地上,枯草上,就是这样。屋上的雪是早已就有消化了的,因为屋里居人的火的温热。别的,在晴天之下,旋风忽来,便蓬勃地奋飞,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,如包藏火焰的大雾,旋转而且升腾,弥漫太空,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。在无边的旷野上,在凛冽的天宇下,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……是的,那是孤独的雪,是死掉的雨,是雨的精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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