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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
10-18

《不想“被现实”》刘苗苗

流年。十年。

再也回不到过去。

不仅是时光,更有那颗纯粹的心和激情燃烧的岁月。

正如我一直无法下笔,来好好审视这十年最宝贵的岁月碎片。手旁的电话又响了,一开始就又打断了。酝酿了很久,却始终言不达意。好似一直以来都是如此,忙忙碌碌,却又不值一提。甚至,静不下心来思考,更别说“指点江山,激扬文字”,觉得精神的满足便是极幸福的事情。没有了“粪土当年万户侯”的豪情,多了几分“柴米油盐酱醋茶”的现实,所幸还没有到“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”的浑噩。

习惯拼命

从接到师妹的电话,到现在写稿,酝酿了很久,心躁得无法平静。这些年,与思考、与诗意为伍的生活渐行渐远,心灵成为了一片干涸的荒漠。于是重新阅读自己当年的文字,工作以后一直有写作的习惯。08年还评上了中山市教师十佳微博,有关初为人师的感悟,树立国家信心的《家宝,你好!》,抒发悲悯情怀的《玉树,坚挺!》,反思明星那些事儿的《飞翔的刘翔》,记录生活原生态的《周末逛街趣闻录》,看个泡沫剧也能写个《观台剧,思人性》。

思绪总是在生活中飘荡,哪怕是深夜和凌晨。当然,前提是,一定要完成学校布置的工作。在深夜备课,在周末改作文,向老教师请教,在实践中论文,接手的工作认真完成。我只是习惯了,在大学的四年养成的留给别人的总是匆匆的脚步。永远都记得,党委宣传部那间没有厕所的小房子里,我们将梦想变成铅字,将铅字变成回忆。秋风一起,簌簌的落叶追逐着我孤独的身影,一路狂奔。也永远都不会忘记,和黄吉哲、刘旦他们通宵达旦地在霞城印刷厂排版,然后在黎明的曙光中翻墙回宿舍。

所以,当我第N+1次拿着床单到办公室席地而睡的时候,领导跟我说,苗苗你要加加担子了。生无需刻意,做好自己足矣。对自己有要求,就能适应别人的要求。于是,我又一鼓作气,考了人力资源师,读了教育硕士,当了中山市优秀教育工作者,评了广东省教育系统优秀党员。

突破现实

其实,机会是本无所谓有,无所谓无的。事实上,每个人对机会的定义也不一样。不过,当我看到《出彩中国人》中80高龄的老奶奶,用牙齿牵动1吨多重的小汽车,车上还坐着3个目测不轻的成年人时,除了震撼,还是震撼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毅力。而原因,仅是因为她年轻时看过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,认为人的一辈子就是应该“在每当回忆往事的时候,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,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”。由内而外,散发着浓浓的正能量。她还打算90岁去攀岩,100岁找个老头来跳伞结婚。

突破,哪怕是平凡的生活,平凡的人,却能成就不平凡的事。虽然,那件事情,本身也并不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。好似,这些年来,除了成了中年发福的典型代表,我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地平庸着。因为刚需,买房买车;因为传统,结婚生子。每个月等着发工资,然后谋划一两次说走就走的旅行。开着永远开不完的会,写着永远写不完的,上着中职学生总是say sorry的国语课,从年头忙到年尾。然后,学校、家里、幼儿园,三点一线,天天重复昨天的故事。第一份工作很重要,这是董哲颖跟我说过的话。而我已经沉沦在事业单位的安乐窝里。从过去慷慨激昂的愤青,到现在莫谈国事的失语。我已经“被现实”得无以复加。

突然间,我就醒了。不断挑战自己,总是循着梦想的足迹。不需要刻意。或许,就是那拥有悲天悯人的情怀,手头的每件工作,微笑的天使面容。一切,现实与梦想,都会在时光的河流中,静静沉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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