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大妈想也没想：“四个字：一忍再忍

在新疆兵团农场宽阔的原野上，我常忘记了自己的名字，听到的都是牛羊“咩咩”的声音，有时候我急了也学驴叫 。房门的钥匙在脖子上挂着，大人回来时，我正点灯作业。

我想呆了。妻子喊“下车了”，我才缓过神来。她约我下去走走，我说：“我家乡的清江画廊比这还美些。我们就在这里看看算了吧。”妻子却说：“你别这样！上次游天池，你也这么说，并听信半途而废的人的不实之词。可结果我把你拉去，居然发现了平生未见过、比庐山瀑布还长还壮观的瀑布，你诗兴大发，并发表了《山飞龙瀑》的美诗嘛！”是呀，妻子说的没错！引起了我美好的回忆。我那诗为——

刘大妈住在院子的南面。院子不大，总共两户人家。除刘大妈外，还有一户卖豆浆的夫妻。每天早晨，安放在西墙下的石磨隆隆地响起来，过后是砸煤烧火的声音，盆瓢碰撞的声音。不多久，两桶冒着热气的豆浆已经摆在院中。女人给木桶系上绳子，挂好扁担，男人套上外衣，过了一会儿，就担起木桶去沿街叫卖了。

我们早上8点上的火车，昆明到大理不过两、三百公里的路程，如果按照时速100公里计算，11点左右应该到大理的，我们却要在下午2点钟才到达。也难怪，期间要穿越无数的隧道，我和梁燕通电话时，每逢隧道信号都被中断，只能打打停停，停停打打，火车也一样，要给其他快车让路，也是走走停停，停停走走。我们到大理时，梁燕和他的女友刘莉已经在火车站门口等了很久了。经梁燕介绍，我们刚刚认识刘莉，她一点儿也不把我们当生人，马上跟我们数起了云南的“十八怪”：火车没有汽车快，牛奶切成片片卖，短袖穿在长袖外……刘莉非常有趣，这“十八怪”一数，隔阂完全没有了。能够拿自己家乡来调侃开涮的人，绝对不是玩世不恭，而是处世有道，苦味甜品、乏味妙尝。刘莉的“十八怪”一数，让我想起了几十年前，外省知青到云南插队后，给云南编的“十八怪”：草帽当锅盖，麻绳做裤带，房下养猪崽，房顶种青菜，屙屎在野外，狗崽论窝卖，女人抽烟不用袋，男人带崽女人爱……当时中国人缺钱缺粮缺布缺油，什么都缺，就是不缺幽默。旧的云南“十八怪”实际上是当时云南的生活写照，除了让人听了哈哈一笑之外，想到的却是生活的艰辛。如今刘莉的云南“十八怪”反映的是云南新的生活面貌。

就这样，蔡启元老师成为了集“历史反革命”“阶级异已分子”于一身的另类站到了学校的批斗台上。

话又说回来，谁家能十全十美呢？我插一段真事：在一个电视采访中，记者问两位老人：就你们家庭而言，什么才算幸福？能够用几个简单的字概括一下吗？老婆婆说：“老头，你先说。”老头想了一下，要想幸福，就一个字“忍”。老婆听了一愣。记者问：“大妈，该你说了。”大妈想也没想：“四个字：一忍再忍！”大家听了，都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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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：散文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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